近日，宝洁与洁婷的营销广告接连“翻车”，前者在公众号发布文章《女人脚臭是男人的5倍，不信闻一下！》涉嫌侮辱女性；后者在推文配图中将镜头对准安心裤，令人不适。事发后，宝洁中国与洁婷所属公司湖北丝宝股份有限公司均发布致歉声明。

企业虽然道歉了，事情却不能就此结束。覆水难收，道歉对既定事实无法改变。道歉不能确保将来类似事件不再发生，也不能减轻违反法律所付出的代价。说白了，道歉仅能作为事后补救的一种姿态，这两件事不可能因一声道歉轻易翻篇。

近年来，冒犯客户的恶俗广告接连发生，企业处理模式大同小异——无非是删文、道歉、承诺一条龙。很多企业并没有付出多少代价，相反还收割了不少流量。后来有企业“尝到甜头”，在营销中故意搞“擦边球”，或炒作争议性话题，或贩卖各类焦虑，或煽动各种对立，或以审丑辣眼睛，在网友吵成一锅粥时，他们却为流量窃喜，以至于诞生了一种恶俗营销模式。

对企业而言，冒犯客户是很不明智的，但他们一定有其行为逻辑。以宝洁这篇文章为例，文章用一堆缺乏权威出处的数据和夸张的描述性语言，既想向女性贩卖焦虑，又想激发男性猎奇心理。而洁婷的广告则是赤裸裸的“擦边球”，为吸引阅读不择手段。在“流量为王”的观念下，或许相关企业会认为事情闹大了反而更好，风口浪尖下海量流量扑面而来，而网民又是健忘的，几天之后，负面行为被人淡忘，但知名度却又进一步提升。何其讽刺！

如果恶俗营销不用付出太多代价，甚至收益反而大于损失，那恶俗营销必将如过江之鲫。《广告法》的规范已经很详细了，但法律在执行层面还面临很多问题，而整治恶俗营销，最重要的就是执法要跟上，对那些违反《广告法》，故意刺激公众情绪的企业就要依法严肃处罚，要提高相关企业的违法成本，让他们在营销时有所忌惮。

作为公众，作为消费者，我们不能轻易原谅那些所谓道歉的企业，而是要听其言观其行；我们也要有一双敏锐的眼睛，对那些冒犯消费者的恶俗广告说“不”。当消费者用选择来投票时，企业才能真正尊重消费者。